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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刃仇人”后,我依然痛彻心扉

白雪皑皑,寒风刺骨,冰晶已悄然攀上了她的眉尖,一张美丽又冷漠的脸显得与这天寒地冻的环境格调绝配。她一动不动地呆看着远处,仿佛无边的苍茫能溶解她全部的思绪,旁边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孩,衣着单薄地站在身旁,一言不语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。

良久……
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”她坚定地说
“给个理由好吗?”他近乎乞求的语气
“那来这么多理由”她坚定地说
“四年的感情,就这样散了吗?你嫌弃我穷,你嫌弃我没将来?”男孩有点生气地质问
“是我们没将来”女孩失望又坚决地说
“那当年的山盟海誓去那里了?”男孩带着愠怒地喊道
“幼稚”女孩果断又肯定地回了这两个字
男孩彻底被激怒了,凶狠地道:“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?”
男孩又咆哮地道:“你给我回答”
女孩没否定也没肯定
都说沉默就是默认,男孩也是这么想的,答案很明显了。
男孩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愤怒
眼里充满了血丝,全身热血沸腾,好像怒火即将把眼前这薄情寡义女人撕碎。
女孩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与恐惧,但她还是保持着方寸,以沉默来应对,一副死不足惜又坚定的态势。
“多久了?”男孩稍冷静下后,用最后的奈心问道
“这有意义吗?”女孩道
“明知结果了,还要问,又何必折磨自己呢?”男孩自言自语地道
女孩红着眼道:“我走了”
男孩咆哮地道:“你滚吧,滚得远远的”
女孩转身离开,头也不回,男孩冲上去,拉住女孩的手,另一只手举到了半空。
雪在嗽嗽地下,风在呼呼地刮,时间在慢慢地凝固,可手并没有干脆地快速落下,更没有听到清脆的响声。
女孩漠视了男孩一眼,冷冷地道:“放开”
男孩像听到命令似的应声松开
她走了,她真的走了,步伐蹒跚着,她越走越远,视线在模糊,他心在滴血,情在烧痛。
过往的一幕幕如韩剧中的桥段在点点回放,他想这是最后一次回看了,好好的珍惜吧,他呆立在雪水里,融化的冰水慢慢浸湿了他的鞋,可他没感觉到冷,除了痛,他什么也不知道。
就这样分手了,他们分手了,分手后他很落魄,情绪消沉,混混沌沌地过日子,父母经常责怪儿子不争气,很多朋友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,时间长了,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,慢慢地远离而去。
终于有一天,在与一个同学的聊天中无意间听到关于她的消息,她结婚生小孩了,老公是一工厂的老板,有房有车的,日子过得蛮滋润,她成了阔太太。
一股无名的火焰从心而起,这验证了他当初的怀疑,她果然是见利忘义,嫌贫家富的势利女,他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对着天空大喊:“贱人,你等着,我不会输给你的”
从此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他也像疯了似的,每天努力工作,加班加点。父母逢人就夸他懂事了,朋友夸他有梦想,有追求,当初的理想哥又回来了。在得到别人表扬与认可的同时,他只是苦笑着,而这一切都只有自己知道,他把这一切都埋在心里。

聪明的经商头脑加上他几年的努力拼搏,他由一个小店的小杂工,变成了全市最具影响力的连锁店最大股东了。
年纪轻轻,事业有成,可以说他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高富帅。
身边的女孩换了无数,只可惜内心里最伤的那一幕,一直折磨着他,他放不下,放不下那段经历。
时间在消逝,他的事业越做越大,父母四处在张罗着他的婚事。
他抵不过父母的威逼,何况他觉自己心早已死了,娶谁都一样,他在众多女孩中,选了一个父母最满意但又凑巧跟她长得最像的女孩——颖
颖算不上大富大贵人家,但也是书香门第之家,知书达理,又是名牌大学毕业,长得温柔可人,身边也有不少追求者,她是看中他努力上进这一点才同意这门婚事的。
婚后她对他很好,而他很少回家,他总感觉那不是他的地方,她也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影子而已。
突然有一天,他喝得大醉回家时,她还在灯下等着他。他朦胧中跑过去,紧紧地抱着她,不断重复道:“你为什么要离开?”
颖的心刺痛着,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丈夫,其实他不属于自己,她流泪了。
她甚至怨恨那个女人,为何要把一个伤得得无完肤的男人摔给自己。
那一夜她无眠
日子像是例行公事地过着,她从来没抱怨,也没点破此事,她只是默默地更加对他好。
有一天,颖开心地对他说道:“明天晚上是我生日,你必须回家”
他答应了,这是他第一次为颖过生日,为她已经过了很多次。

第二天晚上,颖打来电话,温柔地道:“老公,我都准备好了,一个你从未见过面的表姐也来,还把她的一个姐妹也带来了”
他接完电话就开着车往家里赶。
他打开门,听房间里有几个女人在嘻笑着,有一个声音很熟悉但又陌生。
颖见他回家,像个小孩似的开心地迎上来。
颖兴奋地道:“老公我来给你介绍下,我姨妈的大女儿,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表姐”
他快步来到客厅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呆住了,这不就是当年抛弃自己的她吗?这不就是让我一直恨着的她吗?
他顿感天旋地转,大脑差点缺氧
她同样也惊讶到了极点,差点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
她与他沉默着,她与他心事重重,可旁边的两个女人在喜悦中并没太多注意,不断地唠叨着生活琐事,有说有笑,他只是礼节性地掺和下。
晚饭结束了,他俩都煎熬着度过了一个最痛苦的夜晚。
颖对他道:“我这表姐在外地工作,很少回家”
他道:“这我知道”
他又补充道:“她怎么认识她的”
颖有点吃醋地道:“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”
他脸一红,马上又严肃起来道:“鬼话,这样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想见,送我也不要”
颖马上赔笑道:“哎呀,老公,我不就开个玩笑吗?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?”
他感觉自己过份了,有点失态忙道:“我还不是怕你误会吗?”
颖开心地道:“老公,我相信你的”
说完幸福躲进了他怀里,而他却心神不定。
他一夜辗转难眠
从此他经常有意无意地从颖这里打听表姐的消息,当然也会借机会问下她的消息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可每次带来的消息,是她过得很好,很幸福,总是让他失望,甚至抱怨老天不公平,这样的人为何不给她惩罚。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他想要的事情还真如他所愿。
有一天颖告诉他,表姐说她那个姐妹家出了大事,工厂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引起大火,全烧了。老公在赶回工厂的途中,又出了车祸,现在成了植物人。
颖叹了口气道:“可怜的人啊,真是命苦啊!”
一股莫名的欣慰从心头涌起,他暗想道:“苍天有眼,终于让我看到你的下场了,这就是嫌贫爱富的报应”
那一夜他彻底失眠了,她当初无情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,他痛苦又愤怒,他开心又失落。
过了一个星期,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里面传来了一个柔弱女人的声音:
“喂”
他礼貌地道:“你好,找那位?”
电话那边很久没声音了
他生气地挂电话,静下心来,他感觉这声音这么近,又这么远。
他心神不宁,他回拔了过去,电话通了,但没声音,只有一个女人的呼吸声
他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,想道:“可能是别人打错了吧”
第二天那个号码又打来电话,传来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,低得他几乎听不见。
“是你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
“你是?”他拖长了声音
“今晚能见个面吗?”她几乎用肯求的语气道
他明白了,是她,就是她。
他既欣喜又痛苦,又愤怒,他不如何是好。
他嗯了一声,挂了电话
一会他就收到了见面的地点的信息。
他们见面了,她看上去特别憔悴,特别低沉,特别落魄,头发松乱,眼神无光,黑眼圈一堆。
他很自信,很高傲地俯视着,这个曾经抛弃自己的女人
他像王子一样开口道:“你约我来这里有何事?”其实他早就知道,明知故问而已。
她胆怯地看了看他半天才开口道:“我现在有急事,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”
她立马又补上一句道:“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还你的”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。
他鄙视地道:“想当初我很穷时谁借过钱给我?”
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
她故做镇定地道:“过去是我不对”
他强压怒火地道:“过去的我已经忘记了,借你钱可以,但你要报答我,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”
她看着他,怀着当年的内疚又夹杂着现在的绝望、乞求,良久,她点点头。
他们来到一个宾馆,开好了房间。
一进房间,他就疯狂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,把她的衣服撕得粉碎,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那样柔弱无助,他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伤与痛全部发泄出来,她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,他要彻底羞辱她。
一会他把她脱得精光,一丝不挂。
他露出了得意的微笑,看着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身躯,被一个老男人天天压在身下,他痛得想揪自己的心。
她像死人一样,闭着双眼,不说一句话
他慢慢地看着她的身体,他满足了,他报复了,他舒心了,他羞辱了她,君子报仇终于十年得偿所愿。
她眼里噙着眼珠,只是在眼圈中打转,除了她,没人能发现。
他就像一个帝王一样欣赏着自己的猎物,并且身无寸纱在躺在自己面前。
他突然冷冷地狠狠地道:“你不就是要钱吗?这里有二十万的支票,拿去吧!”
说完把支票重重地丢在她躯体上。
她身躯抖动了一下。
“砰”的一声门关上了
他像抛弃垃圾一样,把她丢在房间,带着复仇后的快感踏上了回家路。
这段时间他过得特别惬意,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,但每当夜深人静时,他又特别失落,甚至会不断的问自己,我得到了什么?我为什么要这样?

时光如梭,有一天表姐又来家作客。
颖关心地问道:“表姐,你那姐妹现在情况如何?”
表姐道:“我那姐妹可是一个苦命人”
他恨恨地道:“她就该这个命”
颖白眼了他,像是在责怪他不应该这么说人家
颖叹息地道:“谁遇到这样的事都是不幸”
表姐道:“前几年她妈妈得了尿毒症,当时她还在读大学,为了救命钱,差点把她给急疯了,我们都忙了她,可是换肾的费用简直就是天文数字。”
表姐又道:“以她家的那点收入,想救她妈,简直是不可能的事”
他身体微微一擅
颖充满了同情又忧愁地看着表姐
表姐理了理发丝道:“在她家走途无路的情况下,现在的丈夫出现了,他答应给她家钱,只有一个条件,就是让她嫁给他”
他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,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
表姐接着道:“听说她在大学里有一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,那男朋友很爱她,很疼她,她一直惦记着他,她经常说这辈子只负一人,就是前男友”
他用力咬着自己,血渗进肚子里
表姐道:“她经常私下说对现任丈夫只是感激,对他才是真爱,她很痛苦,她很内疚,对不起前男友”
表姐继续道:“她真是个可怜人,一边是爱情,一边是恩情,她就在纠结中度过,现在可好了,什么都没有了,爱情早就烟消云散,丈夫又成了植物人,可悲可怜啊”
说完表姐长长地叹了口气,颖早已泪流满面叹息这女人命运多舛。
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,他突然发疯似地冲出了家门,在那个曾经她们初遇的地方,疯狂地拔打着她的电话,可是传过来总是那句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“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”。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着,他哭了,他痛了,他悔了,他恨自己了,最后卧倒在草地,当他睁开眼时,颖含泪站在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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